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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关松·库尔滨河畔火难……  

2011-10-12 12:51:29|  分类: 追思 |  标签: |举报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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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关松·库尔滨河畔火难…… - 黄山黄河 - 黄山黄河的博客 

借用的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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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中间为芮关松不到一年

竟与身边的两位兄弟阴阳相隔 

 

  日前,我在博客中上传了《黑土地插队生涯》中《逝去的兄妹(1)》的那个章节,那个章节中讲述了三线帐篷起火三名知青罹难的事情。交代那件事情之前,虽也曾向一些熟知此事的知青朋友了解过,但自己毕竟不是当事者,事情的描述难免会有一些出入和不周,很多细节更是很容易遗漏。有些惊奇的是,在准备发稿时竟意外地在复兴知青的博客上见到了一张芮关松离开上海时在火车上的照片。见过那张照片,自然不免多了几分伤感,因为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位年轻人,竟然在不到一年的以后,与我们阴阳相隔。

  有了芮关松的照片,自然也就有了想进一步了解他和另外两位逝者的一丝想法。有些不谋而合的是,当晚便见到了成松兄的留言。他在留言中告诉了文中逝者之一芮关松的一些情况。他说,芮关松是二龙上海知青(松江)王梅虎的表弟,因投奔表哥从复兴到二龙……。发生在1971年初库尔滨河西畔的这场大火,松树沟的几个大队附近作业的上海知青都亲眼目睹了惨景。东发网方良兄和五三网高培民兄都有真实回忆文章,还有兴亚的刘如祝兄也在场,故取网名(库尔滨河)以纪念这事件……。我得知此消息是王梅虎兄赶来告知的,当场我们非常吃惊和难过!

    循着成松兄的指点,我找到了方良兄的文章。方兄很详尽地描述了当时的情景,他在文中说:过年后,初五那一天,大队组织了一支小分队,进深山打石头。开始名单里没有我,我主动去找赵副大队长,请求他同意随队出发。他同意了。第二天(197121日),我们一行廿六七人,乘坐三四辆马爬犁出发了。……生产队之所以要去打石头,搞副业,也是为了提高经济效益。东发大队在当时属于经济效益一流的大队。1970年年底分红,每工(即十个工分)可以分到两块四毛钱。……当年,扣除预支款之后,分到240元现金(马上寄回家200元)。所以到了新的一年,大队领导还是想要保持这个业绩,提前组织队伍上山,搞副业,也是为了年终社员们分得多一点。

  大约走了百十来里地,到达打石场,其实就是一座石头山。我们安营扎寨,支起了毡子做的大帐篷,里面安上烧火的炉子,搭起简易的床铺。没有火炕,靠整天烧炉子取暖。当时夜间气温总在零下二十度之下,白天也不过零下十几度。所以,那个火炉是必须不断火的,才能保持帐篷内的绝对温度在十度左右……。

  不料,与我们一起打石头的兄弟大队(他们比我们晚上山一个星期左右)出事了。他们那个帐篷在清晨六点许,着火了。离开我们帐篷大概百十米距离,我们值班人员马上叫醒大家。我被叫醒之后,迅速穿上外衣奔出帐篷,只见对面那个帐篷烧得火光冲天,四边架子还是看得见的,周围不少衣着不全的人在叫与跳。但是无济于事,没有水源与有效灭火手段,再说木头架杆早就被整天烧着的炉子烘得干透干透的,毡子又是易燃物。火光维持不过几分钟,帐篷与木头架子整体塌落,又几分钟火自然灭了,烧干净了,无物可烧了。火灭了,露出八具残骸,像八段木炭。可怕!八个活生生的人,离开了社友们。当时听说有兄弟两人,一个逃出来了,一个不幸罹难。当时情景,可惨了,哭声,叫声,响彻山谷荒野。

  这里是深山,离最近的居民村落,有五六十里。我们大队的成年人都去安慰对方,把我队的物资(棉被子、毯子、衣服)拿出来,给他们取暖。一起做早饭吃。我队年轻一点的社友,吃完早饭,仍然上山坡打石头去了。大约过了中午,比平时收工还早(现在回忆大约是下午一点半左右),被领导喊回住宿地。我们见到一辆大客车与一辆吉普车停在宿营地。有不少县、公社干部从县城与公社赶过来处理善后事宜。我们队也被叫停,撤退回家。似乎我们队长据理力争几番,还是通不过,被迫下达撤退的安排。

  天哪!接下来的事情,想起来也有点后怕。我们吃过晚饭后,回撤。由于事出突然,大队没有准备。留在打石场只有两辆马爬犁了,要拉东西,还要拉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叫我们跟着马爬犁一路走回家。(大客车与吉普车拉着遇害大队人员,先走了。)

  当天(213日,正月十八。这是查万年历得知的),好月亮,照在雪原上,如同白昼。我们一行人,跟在装满家什的马爬犁之后,一步步向家里移动。走路时,老社员就说一些怪话,说伪满洲国时,这里就修路,有一把火烧死八个人,现在老鬼来索新人了。讲得很神秘诡异。我们毕竟年轻,有点害怕,只有蒙着头走路。怀里揣着两个馒头,当做夜宵。这一路,大约是七八十里……。

  当天蒙蒙亮时,我终于走到第一个屯子——本公社的兴亚大队。当时还有劲,逞能接着走,又走了二十里,到了公社所在地,再也走不动了。好像有了收容队,我进了公社招待所,一头扎下呼呼大睡,醒过来是黄昏了……。那晚足足走了八九十里,而且是在干了多半天活之后,走的那段夜路。一生难忘,再世难遇。最近看到《逊克县知青工作大事纪略》一书,其中1971213日条目,就记载这次火灾。松树沟公社二龙大队工棚着火,罹难8人,其中,上海卢湾区知青3人。(实际上不全是卢湾区的,其中的陈立宁是松江的)

  几个月前,成松兄在读过方良兄的文章后,于黑龙江的知青生活回忆六---《艰难的岁月》一文中说,上月看到邻队东发网方良先生写的71年初库尔滨河畔二龙上海知青烧死的惨景,很震撼,四月份兴亚如祝兄也谈起当时在场的经历,事发时我正在黑鱼弄大秋家也听了二龙王梅虎悲伤报讯说他表弟也遇不幸,还有二龙陈立群兄弟,从松江赴黑二人,回来只有一人,弟弟也被这场大火吞没。

  无论是方良兄或成松所说的,都进一步向我们叙说了当年发生在库尔滨河畔的那一悲剧。回忆不仅仅为了悼念,我想更多地是应该提醒我们不要忘却,尤其是不能轻易忘记那个艰苦的年月,不要轻易地忘了至今仍长眠在那里的八位汉子,其中有三位曾是与我们同乘一列火车去的北疆的弟兄!安息吧,芮关松、陈立宁和张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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